“难道坐山客是得到了晋之神王的传承，或者神王麾下某个超级强者的传承？而星辰塔，自然不可能是一位真神制造出来，应当是他的大机缘，大奇遇。”

“只是他做这一切，选中我培养，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罗峰心底有着诸多疑惑。

林衍这次直接摊牌，在他看来也是一件好事，作为弟子，有些事情他并不好直接开口，曾经问过一次，可坐山客说这牵扯到整个宇宙海最大的秘密，唯有到合适时机，才能告诉他。

身在局中的他，才是最想要解开谜底的人。

此时的坐山客，也是心念电转。

对于自己留下的破绽被发现，并没有令他感到奇怪，因为他当初在体内晋之世界中留下那一虚幻意识，只是希望晋之世界繁衍出的后代中有谁能学会《列元术》，压根没想到晋之世界会降临宇宙海。

《九劫秘典》和星辰塔的秘密曝光，是谁都会有所怀疑。

他正准备想个合理的理由进行解释，可林衍接下来的话，已经石破天惊！

“前辈你，应当就是晋国的王吧。”林衍轻声叹道，“那位……曾经在征战中陨落的王。”

罗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向林衍。

坐山客也是身体一颤，双手扶着王座扶手，那扶手顿时嗤嗤的粉碎裂开，可他恍若未觉，双眸精光爆射，死死盯着林衍。

“轰轰……”

虚空震颤，无形的威压再度降临，显然那是原始宇宙本源意志的威压，可它的降临仿佛在警告坐山客，让他不准说出来。

林衍是宇宙海生灵，身世清白，说白了，这只是他对某些事情的猜测，是不可能触犯到至高规则的。

就像“虚空真神”“永恒真神”之类的词汇，在宇宙海中无法说出，但这是指在知道这些词汇具体意义的情况下，如果不知道具体意义，仅仅是碰巧说出这词汇，是没有影响的。

比如神眼族之前的合击秘法，就被命名为“永恒真神”。

坐山客是神王转世，他的脑海中有着无数秘密，受到的监管也更严格。

“看来，这件事要就此揭过了。”林衍摇头一笑，“接下来就说正事吧。”

坐山客不禁苦笑，本源意志的降临有些不打自招的味道，此时他再去编造借口谎言，也没有意义了。

罗峰则是心潮汹涌。

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坐山客竟然就是晋之神王？

他不由回想起来，在整个晋之世界有着一个传说……陨落，便是轮回转世，晋之世界的生灵们很少会因为同伴的陨落感到哀伤，只会默默为伙伴祝福。

原本罗峰以为他们只是对同伴的陨落习惯了，可现在看来，“轮回转世”的说法，可能是真的。

紧跟着。

林衍便将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甚至直接提到了自己的《旋元术》，时至今日，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虽然说在本源意志的影响下，他说的云里雾里，但是以坐山客的阅历见识，轻易就弄明白了这一切。

“称圣层次的界兽？”坐山客完全无法澹定。

虽然林衍没有提到其他宇宙海，但他已经猜到了是阴月帝君所为。

神王，乃是起源大陆的最巅峰存在，就算没怎么接触过，也都会有所了解。

阴月帝君夺舍原始宇宙，在起源大陆最高层并非秘密，甚至他所在宇宙海曾爆发界兽浩劫，最后把握住一线生机将界兽镇压困住，坐山客都有所耳闻。

只是坐山客也没想到，原本和他没有任何关联的事情，现在竟然出现如此惊天的变故。

正常来说，原始宇宙本源中诞生的意志，一般都很是弱小，只能媲美永恒真神，强大的也只是媲美称圣，它们对原始宇宙本源力量的驾驭无法做到真正的精细入微，说是“至高规则”的傀儡亦不为过。

可阴月帝君，自己就是神王，境界极高，自然能够完美驾驭原始宇宙本源力量！

除了要符合至高规则的条条框框外，其他方面自由的多，也只有他，能够凭借原始宇宙本源，打开不同维度宇宙海的通道。

只是为了铲除林衍，甘愿付出如此巨大代价，还是令坐山客为之震惊。

“为了抵挡即将到来的灾难，我想要借用晋之世界的资源培养更多强者，同时也需要可供对付界兽的强大群体类机械。”林衍道，“不知前辈，可有什么建议？”

坐山客一听就明白了林衍的来意。

他皱眉道：“可是……那等层次的机械流宝物，你是不可能操控的，对于神力的消耗，更是逆天。”

他知道林衍境界极高，可是永恒真神层次的群体类机械，如“宇宙舟”，宽高数千万光年，长过亿光年，虽然自身能吞噬外界能量，但也只是支撑内部一些重要之处的持续运转，想要真正完全操控，发挥出威能，对神力的要求高到逆天地步。

“我有一定把握，可以一试。”林衍却道。

有绿松石树在，他并不惧神力的消耗，只要练成《旋元术》，即可突破永恒真神，也能学会更高层次的神力燃烧秘术，确实有相当大的把握。

“既然你有信心，我确实能够给你一些建议。”坐山客长呼一口气，“但是……这也需要你付出一些交易的筹码，希望你能理解。”

称圣层次的界兽，确实让坐山客都冒出冷汗。

但是，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你说。”林衍点头。

“我不需要其他报酬……只需要在未来，我需要的时候，你能出手一次。”坐山客郑重道，“在面对敌人时，你能够全力出手，当然，若是出现生死危机，这约定便算结束。”

罗峰顿时一激灵。

他猜到了坐山客的意思，显然是想到时候林衍能帮他，一起对付食国的那三位神王大敌。

事实，也确实如此。

若是这次界兽大劫无法度过，那万事皆休，自然不必多说。

可若是这等劫难，都能活下来，林衍的潜力堪称深不可测，自然是对付食国三君主的臂助。

仅仅靠罗峰，想要对付三位神王，坐山客还是觉得过于勉强，有林衍相助，就截然不同了。

林衍笑了一笑。

他来之前，就猜到了坐山客一定会提出这一条件，早就有心理准备……或者说，他就是奔着“空手套白狼”来的。

说实话，坐山客就算不提这条件，若罗峰真对付食国三君主时遇到危机，林衍又岂会袖手旁观？

只是坐山客肯定不能这样想，唯有得到林衍的承诺，他心里才会踏实。

林衍正准备答应。

忽然——

他脑海中浮现出新的念头。

坐山客是炼宝流的神王，宝物无数，虽然转生到原始宇宙，但随身携带的晋王殿，藏着他的诸多宝物。

“若是我以给罗峰“界兽奴仆”为筹码，是否有机会将他的小金库彻底掏空？”林衍眸光一闪，暗自想道。

这并且是相对等的交易。

界兽奴仆的价值，比神王级宝物贵重太多太多，甚至值得晋之神王拼死闯入宇宙海，罗峰一旦有界兽奴仆，复仇食国三君主的成功率绝对高达百分百！

坐山客知道后，哪怕付出再多代价，也肯定不愿意舍弃。

对于林衍来说，若是对方付出的筹码够多……他同样觉得完全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