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大怒，没想到被人耍了。那几个君王一下子措不及防，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无法躲开，只好竭尽全力抵挡。但差距过大，冰刺爆碎，几位君王也喷血飞出。

老妪做完这些，又是一个回身，与灰衣老者对了几掌，震得它连连后退。

众多修士心惊胆战，九重天君王果然威势无匹，虽然不在全盛时期了，但也依旧傲视君王境界。

老妪的嘴角鲜血更多了，现在她甚至咳嗽了起来，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

“联手杀她！”

灰衣老者大吼，又是欺身而上，要耗死老妪。其他几位君王无奈，只好一起围攻老妪。

“人多并不能代表什么，我为天下生灵征战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老妪寒声道。随后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喷出几口鲜血。

“老祖！”柳孀眼泪就像断线了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这位老祖，本来近日已经到了极限了，却不能安详的死去，还要经历这样的大战。她恨自己无能，修为低下。

“杀。”柳孀转身，带领几位长老，势要给来犯者一个血的教训，虽然大势已去，可能身死。秀衣宗现在只剩下女弟子两三千人，而对方，王者就有几百个，其他低阶的修士将近一万。这是一场已经注定了结局的反扑，但是她们无悔。

看着那曾经的笑脸凝固，那曾经灵动的双眼无法闭合的姐妹，她们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就这样突围而去。而且，就算突围，几乎很难。铺天盖地的人影，天上飞的，地上的，到处都是喊杀声。偶尔还能看见，一颗漂亮的头颅飞起，脸上的泪痕已经凝固。

“老东西，你不行了，你老了，死吧！”灰衣老者一脸扭曲的笑，联合四位君王，将老妪围在中间，只要能击中她一下，几乎就成功了，因为此时的老妪，几乎已经死去，只是在顽强的靠着一丝意志坚持着。

“逝去吧，曾经的一切，都逝去吧，我累了！”老妪咳嗽着鲜血，眼眸中的哀伤清晰可辨。当年那一战，自己风华绝代，美艳不可方物。而他，英姿雄伟，天纵之资。两人共同进退，与大敌死战，只为了这黎明苍生，能够偏安一偶，生存下去。最后，爱人死在自己的怀中，大敌被封印，这世间只剩下一个自己，若是没有这群人杰的后人需要她守护，她也早已随他而去，在那未知的一界，长相厮守。

那是一个她无法忘记的人，曾经给了她太多，让她的喜怒哀乐为他而发，岁月轮回带不走忧伤，她依然记得，他毫不犹豫的挡在她生前的那一刻，说的那句话。

“对不起，我必须死在你前面。因为我不能眼睁睁的失去你，我害怕承受那种痛苦。”

可是，自己也害怕啊。

岁月抹杀了一切，宗门失去强者庇佑，只好隐退。这是大势，谁也无法阻挡的大势，她懂，所以她果决的放弃了很多，来到这个偏远的地方，只是想将传承继续而已，没想到今天，还是被找上门来了。

“当年一战，我没有死去，苟延残喘至今，也该去与他相见了。”

只见老妪自言自语，萧瑟得令人心酸，她双手举起，就像想要拥抱天地一样。

“以我残血祭天地，以我命魂镇封敌，冰封！”

只见天空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令人压抑，竟然只是下在这一个点上。这些雨珠还未落地，就被莫名的力量淡化，广场之上，众多修士惊骇欲绝。因为，温度在集聚的下降着。

“这老不死燃烧了全部的潜能，要借天地之力封杀我们，阻止她。”灰衣老者惊恐的大叫，瞬间化作一条灰线，直射老妪而去。

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整个广场之上，修为从低到高，这些修士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保持着一个动作，慢慢的，他们连眼珠子都不能动了。而后，结起了冰晶。

秀衣宗宗主柳孀一脸的惨笑，她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保持着看向那个看着她从小长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