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孀瞬间俏脸苍白，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整个身子更是摇摇晃晃的向后方倒飞出去。虽然她是君王，但是明显和灰衣老者差距过大，一个照面就被击成重伤。

“宗主，你怎么样。”

“宗主你没事吧，我们跟他们拼了。”

“对，今天就算身死，也要让他们血溅五步。”

几位长老连忙扶住摇摇晃晃，快要跌倒的柳孀。她们心中有无尽的悲凉，秀衣宗为了天下生灵，战死了太多先辈，而现在，没有了先辈的守护，难道就该被灭门吗，对待凡人，她们从来不曾给过脸色，能帮助的，也绝不吝啬，却不想到头来害了他们，为了秀衣宗求情被无情斩杀，那可是一条条鲜活活的生命啊，他们怎能下得去手。

此时，秀衣宗的女弟子，已经有不少被杀死，她们没有投降，不曾退缩，因为她们知道，就算投降，最后也不过沦为别人的玩物而已，不如就为秀衣宗，尽一份绵薄之力，与这些姐妹，一起去那传闻中的黄泉之路，再见，再相遇！

看了一眼四面八方，柳孀绝望的流出清泪，砸落在青石板上，泪花四溅。秀衣宗从不后悔，当年的那一战，一直不曾后悔，能力越大，承担的责任就越大，那些大乱中死去的先辈高手，有的尸骨都找不到，但是她们不屈，势要为南域天下一搏，就算身死，亦无怨无悔。

“我再说一次，臣服，或者死！”

灰衣老者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准备下手了。

“想让我秀衣宗臣服，很简单，让我们倒在你的脚下。”柳孀怒目而视，手中的剑又举起来，她身后的几位长老也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全部一起冲向前，要为秀衣宗绽放出最璀璨的一朵花。

“冥顽不灵！”

灰衣老者不耐烦，道：“杀，一个不留！”

他化作一条灰影，瞬间斩杀一位秀衣宗长老，沐浴她的鲜血，杀到柳孀面前，一掌拍向柳孀心脏。

柳孀绝望，差距太大，就连躲闪都不可能，她一咬牙，随后不闪不避，就那么撞上去，捏紧手中的剑，全力向前一刺。

“欺人太甚！”

这个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而声音中就可以听出来，这人似乎身有暗疾，因为她说话的同时，还伴随着咳嗽声。

只见一道苍老的身影出现，将柳孀拉开，一掌对上灰衣老者。

“轰！！！”

两人都被各自的对手震得倒退，灰衣老者眼眸一缩，道：“果然还有老不死活着，可惜你身有暗疾，已经快到了尽头，虽然境界比我高，但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你老了。”

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嘴中止不住的咳出鲜血，柳孀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掉，道：“老祖，对不起，孀儿无能，非但没有带领秀衣宗恢复当年的绝顶之姿，还将它葬送在我的手里。”

“大势所趋，情非得已。孀儿你做得很好，就算我秀衣宗不复当年之勇，但也绝不是投降的懦夫，今日，老身豁出去性命不要，也必定让他们血溅五步。”老妪苍老的手掌宠溺的划过柳孀的脸，满眼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