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看向凌肃,开口道:“自今日起,你跟薛威两个人的防线,每三个月轮换一次,西线的将士与东线的将士,每隔一个月,便互换两个千户营。”
“这样,即可以平担压力。”
沈毅缓缓说道:“又能让都司上下的每一个人,都在战场上,跟齐军交过手。”
他回头看向凌肃,笑着说道:“凌将军,没有什么意见罢?”饗
凌肃苦笑了一声,微微叹了口气道:“属下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知道东线哪里打得很苦,末将生怕自己,不如薛将军,吃了败仗,坏了沈公的部署…”
“要有信心。”
沈毅拍了拍凌肃的肩膀,微笑道:“除非北边的齐人不长脑子,否则今后的压力应该没有之前那么大了,这是一次挑战。”
“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沈老爷的目光,看向的河对岸。
“咱们都司这两万人,要先在这战场上,历练成两万精锐。”
“然后,我便找机会,带你们去北边看一看。”饗
“就像当咱们当年剿倭一样。”
沈毅目光坚定:“都是先难后易。”
“如今,这最难的第一步…”
“总算是扛过来了。”
…………
是夜,洪泽湖大营。
帅帐里,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一身布衣的中年人,坐在主位上。饗
洪泽湖大营的指挥使周礼,双膝跪在地上,深深低着头,浑身上下都有一些颤抖。
中年人,自然是大陈的安平侯赵禄了。
赵大将军,静静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礼,声音非常平静:“说说看。”
他淡淡的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周礼咽了口口水,然后抬头看了赵禄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开口道:“大将军,那些人确实是大陈军队无疑,那姓沈的钦差,又亲自上门来讨,末将…”
“末将找不到理由不还他。”
这位周将军低着头,颤巍巍的说道:“他是钦差,末将担心如果态度太强硬,会影响到大将军您。”饗
赵禄面无表情,冷声道:“你不会跟他说,你没见过这三百个人?”
周礼“啊?”了一声,抬头看向赵禄,满脸茫然。
很显然,他全然没有想到还可以这么说。
赵大将军冷声道:“你跟他说,你没有见过任何人入营,他带了多少人?还能强搜我这洪泽湖大营不成?”
周礼吞了口唾沫,低头道:“末将…末将不曾想到这一层…”
“好了。”
赵禄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滚下去罢,明天把印信交上来,这个指挥使,你不要再做了。”饗
周礼脸色灰败,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叩首,退出了帅帐。
他离开之后,赵大将军又挥了挥手,屏退了帅帐里的其他人。
不过赵涿还在他帐中,站在老爹附近,微微低头道:“爹,这沈七,着实奸诈…”
“咱们应该怎么办?要不要派个人去暗示北边的人,这件事跟咱们无关…”
“暗示?”
赵禄瞥了自己儿子一眼,冷声道:“莫说是暗示,我亲自写信解释,恐怕也是无用!”
“再说了,你我是大陈人,如何能跟齐人有所沟通?”饗
赵大将军面无表情,开口道:“南北不两立,厮杀的口子一旦撕开,就再没有补上的可能性了。”
赵涿愣了愣,问道:“那…北边的人,还会进攻淮安么?”
赵大将军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缓缓看向北边。
“也许会。”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只要淮安足够弱…”
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