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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他还是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好似奔向光明一样，方千羽抬眸看到了他。

“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我给你发的微信，在彩虹桥畔，没找到你和颜小月，担心你们，所以来了栗阳小区。”

他没有告诉方千羽，他在彩虹桥上看到了她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也不想告诉她，刚才小区门口发生的一幕，他也没错过。

可是方千羽却想明确的告诉他，她有男朋友了，哪怕仅仅一天，短暂的几个小时，她也觉得甜蜜，觉得幸福，且并不后悔认识司徒谦。

“霍霄，我今天去彩虹桥畔，是因为……”

“别说了！”霍霄急促的打断了她要说的话，昏暗的灯光投放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暗影，看不清他的神色，一种无言的悲伤蔓延开来……

他怕她说出那几个字，哪怕是他亲眼所见，他还是不想听她亲自说出口。

“上楼去吧，外面冷。”

霍霄想看着她上楼，不想她一个躲在这里黯然伤神……

和颜小月聊会天，或许她能开导她吧，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方千羽，因为他不想承认她与刚才那名男子的关系，可，方千羽还是清楚明白的告诉了他。

“霍霄，我有男朋友了，我今天和他一起在彩虹桥畔约会。”

“你…快回去吧，冲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霍霄心脏抽搐得厉害，一蓦揪心的痛在身体乱窜，说完他慌张的转身向小区大门走去，像是没听到方千羽刚才说的话一样。

但后面还是传来了方千羽的声音：“霍霄，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我和你不可能，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因为我不希望……

霍霄浑身一震，一颗心似被一个无形的锤子狠狠的锤击了一下，顷刻间支离破碎，鲜血四溅……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为什么一点希望都不留给我？”

“霍霄，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人要往前看，我……原谅你了，你也放过自己吧！”

————可我无法原谅自己！

“千羽，回答我，若是没有当初林媛媛的事情，我们是不是早就……”

他没法原谅自己啊，若没有林媛媛，他们会是一对亲密的恋人，他们现在或许也早就结婚了，她会是他的妻子啊！

方千羽正想说不会，但霍霄走过来了，一双眸子涌出无限的悲痛，哀伤向她袭来，“千羽，我希望你不要撒谎！就当这是我要你还的人情，不要骗我！”

方千羽怔住了……会吗？

颜小月也曾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已经和颜小月说得很清楚了，若没有林媛媛，她不确定会不会……只是彼时确实不曾有过男女之情，单纯的欣赏他学习成绩好，那是少女时代最纯粹的友情，没掺杂任何杂质，后面……那是未知的事情，她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