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魔经》已存于你心中，不要去管脑内魔音，只管随心随性，只要是你随心随性念出口的便是真正的《真魔经》。”

末了女子又补一句。“这也是为什么我问你招式是否变化的原因。”

“你再背一遍罢。”男子声音仍是低低沉沉。

段断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轻声念了起来。

不去想，也不去理。渐渐的脑海中那些嘈杂声音小了下去，直至烟消云散，脑中空无一物。

段断睁开眼，巨石上一对高大黑影，一男一女颔首示意。

不觉间他已背完了全部的《真魔经》。

——

段断不眠不休，按照师父师娘的要求，一整晚都在心底默念魔经。

一点绿芒亮起。

“师娘，真正的《真魔经》我已记下了，今日便教我如何修行吗？”段断有些期待。

“小鬼，布置给你的任务你做了吗？”女子随口问道。

“师娘，我默念了一整晚，一刻也没有偷懒。”段断认真回答。

“好，那你记着，以后千万别再做这种蠢事，不管是什么人要求的，”女子声音严肃，但若细听，里面明显忍着笑意。

“……师父师娘是在耍我吗？”

“也不是，就是怕你记不住，让你多背背。”

“您昨天还说过，不能死记硬背。”

“我何时说过，小鬼你脑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

段断心中无语，他怎么总是遇到这样的人，老爹如此，拜了两个师父也是如此。

绿芒围着段断飞舞。

“小鬼，小鬼，来，跟着师娘一起念。”

“我念了一晚上了，不念了。”

“趁着你师父还没醒，师娘偷偷送你一个礼物。你想不想要？”

“不想。”

“快点，抬起一只手，摊开手掌！”女子像是要发火。

段断想了想，左手平举，张开手掌。

绿芒一闪，手掌间瞬间划出一道血痕，流出鲜血。

“师娘的礼物就是一个教训？”段断无语到淡定。

“收敛心神，跟我一起念！”女子话语不似玩笑。

“血饮无形，刀出无忌。”

“血饮无形，刀出无忌。”随着这一句念出，段断忽觉手掌处一字形的伤口炙热起来，好像身上生出数道暖流，途径周身血脉，汇聚于此。

段断抬起右手，两指并拢按在左手一字形的伤口上，两只手指沾了血，在虚空中轻轻一划。

空中血线不坠，凝成一把短刀。

段断伸手握住刀柄。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与这刀好像是一体的。

“可是喜欢？”

“这是什么刀？”段断张口问道。

“血饮刀。”

段断低头细瞧，用手抚过刀身，念出它的名字。

“血、饮……哎？师娘！怎么没了？”

锋利短刀突然化作一缕红烟消散在空气中。

“慌什么，师娘既然送给了你就绝不会再收回来。”

“那它哪去了？”

“在你身上啊，你想用的时候，只要重复刚刚我教你的方法就行了。只是你现在……”

“血饮无形，刀出无忌……”段断哐的一声晕倒在地。

“这么弱，还这么心急，等我说完不行啊……”绿芒左右晃动，似是女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