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众人的呼吸一下就变得急促了起来。
在尼亚克斯这么一个小地方想一下子见到这么大一笔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佩因特故意停顿了有几秒钟让众人充分消化这份惊讶才开口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是在三年前搬过来的,年龄在二十岁出头,现在叫什么名字,长相什么样,以什么为生这些我统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们这座小镇上平时很少有外人出现,所以如果有陌生的面孔出现你们应该会有印象,第一个告诉我他们在哪里的人,这袋钱就是他的了。”
众酒客闻言面面相觑,半晌却没有人开口说话,酒馆陷入到一片诡异的沉默中。
就在佩因特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双大手将那袋金币抄了起来。
随后那只手又将散落在桌上的金币也一枚枚捏起,吹了口气,放在耳边听了听响,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连同之前的钱袋一起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酒馆中立刻响起一片怒骂,“老达菲,你tmd还是不是尼亚克斯的人,咱们镇上可没有叛徒。”
一边说着,还一边有酒杯什么的飞过来。
老达菲怒喝一声,“闭嘴,妈的,四年前老子参加北境守卫战,你们这帮蠢货还在地里玩泥巴呢。”
他这话一说出口,酒馆里那些气势汹汹的人顿时就有些泄气了,老达菲之前是尼亚克斯守军中的一员,就像他自己说的,四年前那场事关北境存亡的大战他也是其中一份子,随队前往风息堡,在之后那场绞肉机一样的战役中虽然侥幸保住了性命但也失去了一只腿,随后拿了一笔抚恤金回家养老。
曾经军队中一起训练一起说笑的袍泽都在那一战中离他远去,可能是因为见过太多血腥残酷的场面,老达菲整个人在战后变得孤僻起来,脾气也越来越大。
平时他一个人在咸鱼酒馆喝酒时,也没有人敢上去打招呼。
眼前这小子来路不明,出手又阔绰,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众酒客在没搞清楚他的来意时没有人敢轻易说话,结果没想到老达菲却是不客气。
佩因特见终于有人开口,神色也缓和了一些,“阁下怎么称呼?”
“我这种小角色的名字对您这种大人物来说根本不重要,而且严格来说,我只见过一副生面孔,而不是两副。”收了钱的老达菲果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一个换了样子,一个借用一个当地居民的身份吗,这倒也是有可能的,会更安全一些,”佩因特点了点头,“他人在哪里啊?”
“您说呢,他现在不就在我们面前吗?”老达菲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