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离把方容遗忘的东西拿了起来,撕开封口,掏出里面的信,看了两眼,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月色公爵奇怪的问道。
“这是沈继栋的密信,看样子方容是真的不想继续插手管这件事了。”
“那是当然!”月色公爵微笑道:“凭大将军的口舌,区区一个方容又怎么是大将军的对手?!一番话说得真是有理有据、有情有义,尤其是那一句‘甚至不惜与天下为敌’,啧啧......如果月色做出了天怒人怨的事,不知道大将军愿意不愿意为月色遮风挡雨呢?”
“吃醋了?你看你,胜情是越来越成熟,可你却越来越象小孩子,你啊......”钱不离突然想起了什么,高声喝道:“程达!”
程达推开门走了进来:“末将在。”
“马上派人去告诉顾坚,‘鼓上蚤’行动取消,现在已经没事了,别再惹出麻烦来。”钱不离已经令顾坚派出密谍,寻机从方容的府中窃取沈继栋的密信,钱不离甚至下令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不惜任何手段,这是铁打的证据,绝不能落在别人手中,只要密信到手,纵使伤了几个人也没关系,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托词,但现在方容已经主动把密信‘遗忘’在这里了,顾坚的布置自然再无用处,相反还可能引发新的误会。
“末将遵命。”程达转身走了出去。
“好险、好险......”钱不离坐了下来:“差点忘了,如果顾坚的密谍伤到了人,那就又闹出误会来了?你说是不是?月色!”
“你还没回答我呢。”月色公爵根本不屑于回答钱不离的问题。
“回答什么?”钱不离见转移话题无效,只得继续装傻。
“如果我做出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你会不会象对陛下那样对我?”月色公爵真是不厌其烦了,也许每个女人到了情浓的时候,都会变得不厌其烦。
“当然会了,你和胜情都是我无法舍弃的人,为了你们,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眼见已经无法回避,钱不离只好说起了肉麻的情话。
“真的么?待我和陛下一样?”月色公爵追问道。
“当然一样了。”钱不离继续‘当然’下去。
“骗人,那你为什么还不对陛下说我和你的事?”
“现在不是时候,胜情的身体你也不是不知道,过一段日子我就说了。”钱不离哄道:“你以为我不想过左拥右抱的日子么?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的那多好!”
“左拥右抱?”月色公爵上下打量了钱不离几眼:“真遗憾,你好像缺了点东西。”
“缺了什么?”钱不离一愣。
“缺了一只手呀!”
“什么意思?”钱不离没听明白。
“左拥右抱你只能抱两个人,尉迟慧怎么办?所以我说你缺了一只手呀!”月色公爵满脸捉狭,她是个过来人,怎么会看不出尉迟慧对钱不离的情意?如果她是正妻,虽然不会激烈抵触钱不离又多找个女人,但也不会支持,人都是自私的,问题是她的身份不可能出现变化,所以她对这方面不是很在意。何况她也了解尉迟慧的品行、才智,如果钱不离能得到尉迟慧的话,又能平添一大助力,而对她自己也有好处,万一姬胜情对她敌视的话,她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同伴。还有一点,她看出钱不离也有所动心,通过撮合好事,她可以进一步得到钱不离的心。
“别乱说,人家可是......”钱不离想说尉迟慧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小姐,转而想到月色公爵是个寡妇,这话出口容易让月色多心,连忙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