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椅有十数道机关,能把人摆布成各种姿势,那商人陪送的两个侍女现场表演过,钱不离突然出手,一把搂住了浮柔的腰,把她扛在了肩上。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浮柔惊叫起来。
钱不离重重的在浮柔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一脚踢开房门走进了密室,这一进去当场就傻眼了,里面的两个人看到钱不离扛着一个女人进来,也一样呆在那里。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钱不离挤出一句,他身边的人都知道大将军府什么地方可以去,什么地方不能去,可这两个远从福州来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贾天祥和郑星望还在呆呆的看着钱不离,竟然忘了回答,这也怪不得他们,钱不离在他们心目中是一个冷静、稳重、睿智的将军,可现在的钱不离就象一个刚刚从花花世界满载而归的土匪一样,嘴角还挂着没来得及消失的淫笑,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快放我下来呀!太丢人了。。”浮柔用双手捂住了脸,已经进来了,挣扎也没有用了。
钱不离心中暗骂,早告诉我贾天祥来了又怎么能搞成这样?非得神神秘秘的,我靠!心里骂着,手里也不能慢,他连忙放下浮柔,而浮柔头也不回捂着脸跑走了。
“老夫。。今天真是开了眼了。”贾天祥呵呵一笑。
喜怒不形于色只限于两种情绪,其中可不包括羞臊,钱不离的脸有些发红:“你们怎么来了?你们。。应该在三天后才到皇城啊!”
“我知道皇城的情势很紧张,怕到时候让别人钻了空子,而且有些话在信上说还不方便,所以我们先来了,等到后天再出城和大队人马汇合吧。”贾天祥笑道。
郑星望对这个心机远在自己之上、用脚踏弩都杀不死的人一向心有敬畏,眼见钱不离出糗,也不敢放声笑出来,咬着嘴唇望向了别处。
钱不离点了点头,他明白了贾天祥的意思,贾天祥远来皇城,姬胜情肯定会大摆筵席,沈涛和段戈等人自然有资格参加酒会,如果贾天祥不详细了解一下皇城的局势,很容易被人钻空子,而贾天祥需要了解的东西太多了,靠信使来回传递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轻身秘密潜入皇城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贾天祥思虑之缜密并不比自己差多少,这一次总算来了好帮手了,钱不离转身走到房门外,敲响了挂在外边的金锣。只要金锣声响起,整个大将军府就处于警戒状态,任何一个枉自接近品雨阁的人都会遭到格杀。
一个问、一个答,时间飞快的过去,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钱不离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连后来赶到的武钟寒和周抗也累得够呛,贾天祥才停止了提问,闭目沉思起来。
钱不离端起刚沏好的茶水,也不顾茶水烫嘴,一口气喝光,随后把目光转向了郑星望:“星望。”
“卑职在。”郑星望连忙离座而起。
“我们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这样,坐下、坐下。”钱不离伸出手向下压了压:“星望,以后陛下的安全可就都交给你了,把沈涛和段戈的人通通赶出去,月色公爵的人么。。看守外宫吧,内宫一定要全部换成我们的人。”
“大将军,如果把月色公爵的人都调出内宫。。月色公爵的脸面上怕是很不好看吧?”郑星望问道。
“顾不上那么多了,月色公爵那里由我去解释。”
“不离,顾坚那里一点信都没有?”贾天祥突然睁开了眼睛。
“没有,顾坚和孙天宜已经把所有的人手都撒出去了,可是那姬胜烈就象凭空失踪了一样,没有任何线索。”想到此事,钱不离也不禁皱起了眉:“钟寒出身神捕世家,他的眼光非常独到,任命他为皇城巡捕总都监,就是为了给他行方便,尽最大能力找出姬胜烈的下落,可是钟寒已经把皇城来回筛了几遍了,还是没有查到什么。”
“卑职让大将军失望了。”武钟寒脸带愧色的站了起来。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往自己身上缆什么?我又不是瞎子,看不到你这些天来没日没夜的辛劳!”钱不离摆摆手。这是钱不离的一个优点,他绝不吝惜对下属的肯定,当然这是因人而异的,对某些扶不上墙的人来说,你越肯定他,他就会更纰懒。
贾天祥观察着钱不离,他发现钱不离的变化不小,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自信,带出难以言状的气势,就连钱不离刚才扛着浮柔闯进来的时候,都有一种睥睨的气势啊。。想到这里,贾天祥不由噗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钱不离的反应非常快,眼中带出一缕羞恼。
贾天祥没回答,径自喝着自己的茶,周抗连忙恭敬的续上水,所有的人都是大将军长、大将军短的,这位福州的刺史贾大人却直呼钱不离的本名‘不离’,周抗马上明白了贾天祥在福州集团中的地位。
“我在笑人性之贪婪啊!”贾天祥长叹了一口气:“老夫本以为姬周国乱局已定,武有你钱不离、尉迟风云、张进武等名将对外,文有沈涛、段戈、还有老夫安内,姬周国的中兴不日可达,谁知。。呵呵,沈涛和段戈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为什么就不能退让一步呢?他们已经得到不少了,还想要什么?裂土封侯么?!”
“不好说,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沈涛和段戈明面上把征召的私兵都解散了,实际上都撤回自己的封地里,秘密训练呢,他们所顾忌的,唯有我和尉迟风云而已,只是。。我还没见过尉迟风云,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你想怎么对付沈涛和段戈?”
“我的诚意只会付出一次!”钱不离嘴角带着笑意,眼中却有寒芒在滚动:“他们拒绝了,你说我会怎么样对付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