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俏瞳不明就里。

林亦然微微点头：“是的。——这是我最直观的接触到八门，最直观的接触到奇门遁甲。而且，这是这次千机塚，让我明白……我距离……我计划的日子，不远了。”

“……”

这番话，林亦然说的方俏瞳一头雾水。

但是，她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静下心来，认认真真的思索林亦然方才道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她对林亦然的了解，甚至比林亦然所以为的还要深！

虽然很多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具体。

但心思细腻的她，却是可以从一些话语中，多多少少猜到具体的方向。

“那么……你的计划是什么？”

方俏瞳又问。

林亦然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

不由自主的，脑海中出现了“她”的身影。

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寂寥和无奈……

是的，这一次……

他眼神中并没有太多仇恨。

这感觉的变化，很奇怪。

当林亦然自己发现了之后，他也是有些惊讶。

但是……

这知道为什么……

伴随着自己找寻的门脉越来越多，他总感觉……也许，有些自己早就笃定万分的事情，可能……从一开始，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呢？

但……

林亦然又是一个非常坚定的人。

所以，他现在很矛盾。

“我以前的计划……是重新找到她。”

说着，林亦然忽然一顿，随即苦涩一笑：“而现在的计划，变了。”

“变了？”

方俏瞳忍着心中关于林亦然口中所说的“她”的疑惑，下意识的问道：“变成什么了？”

“变成……”

林亦然道：“重新找到她。”

“呃……”

方俏瞳顿时脑门三道黑线。

她哭笑不得：“林亦然……你真的……既然要开玩笑的话，那麻烦你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好不好？”

“我没有开玩笑。”

然而，回应方俏瞳的，是林亦然那依然非常认真的眼神。

“……可是……你两个计划，不都是为了重新找到她吗？”

“不……不一样。”

林亦然微微摇了摇头：“说了……你也不懂。”

“好吧……”

方俏瞳叹了一口气。

关于林亦然口中的“她”，方俏瞳心中不断猛跳。

其实……

当林亦然说出“她”这个字眼的时候，她虽然感觉很突然……但似乎，并不那么惊讶。

因为，她是女人。

她是直觉很准的女人。

从一开始……

方俏瞳就觉得……

在林亦然的内心深处，一定住着某个“她”。

无论这个“她”，是生是死，是好是坏。

“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深吸了一口气，方俏瞳下定决心，问出那句话：“那你可否告诉我……‘她’，到底是谁？”